開封的湯,遍布大街小巷,味道鮮美,品種繁多,有葷有素,有咸有淡,有辣有酸,各具特色。筆者本人也是個愛湯族,既喜愛葷湯,又喜愛素湯,這里先揀幾味開封獨有、外地少見的素湯簡述一下。
豆沫。為什么叫豆沫我不知道。怎么做的我也不知道。豆沫似乎與豆沒有什么關系,其主要原料大概是小米面吧,拌以少量粉條、青菜、花生仁、豆腐條和炒熟的芝麻,配上各種作料,熬成糊狀,盛到碗里,再淋上些許芝麻醬。吃起來五香可口,略帶咸味,如果伴以扛子油條(這也是開封獨有的小吃),那就錦上添花、美上加美了。每當外地親友來汴,我常以豆沫作早餐款待,得到的評價是:“粗糧細做,營養(yǎng)豐富,好吃不貴”。
綠豆“糊涂”。顧名思義,主要原料是綠豆面,制作時常拌有極少量糯米或大米粒,只是“糊涂”二字有些怪誕。有人說:“‘糊涂’者,既非稀湯,又非稠湯,介乎二者之間也。”
綠豆“糊涂”色淡綠,味淡,清爽可口,解暑降溫,特別適于夏秋之季。喝此湯時,若以燒餅夾四批或八批油條(這又是開封獨有的小吃)伴食,則更是人生的一大享受。
在這里要特別提醒顧客,近年來常有一些商販,用色素充當綠豆面,吃起來味道索然,那就不是綠豆“糊涂”,而是“一塌糊涂”了。
麥仁湯。大麥仁、豇豆,勾清芡熬的湯,并配以少量棗片,味甜爽口,解渴去膩,一般是溫喝。此湯曾被一位北京游客誤認為“美人湯”。因為他久聞鼓樓夜市的美食名冠中州,一到開封便進入夜市游逛,他吃了黃燜魚,又品嘗了油煎肉盒和燒餅夾牛肉,還啃了幾只麻辣羊蹄,正當他打著飽嗝準備返回住處時,忽聽西南角有個女販高喊:“麥仁湯!麥仁湯!”這位北京人誤把汴梁鄉(xiāng)音聽成“美人湯”了,于是就走上前去喝了一碗。不喝則已,一喝頓時覺得胃腸舒展、渾身暢快,于是贊不絕口,稱此湯與美人并列毫無遜色。
這個類似傳奇的故事,決非筆者杜撰,因為這位北京人是我的朋友,那天晚上,我作為東道主陪同,上述一切乃親眼所見、親耳所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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