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宰相文彥博退休后回到洛陽,也效仿白居易的“九老會”,建了一個叫“洛陽耆(qí,60歲以上曰耆)英會”的群,一共13人,論年齡不論官職,還別出心裁地將各自的頭像,懸掛在會所的墻上。他們經(jīng)常聚會,喝點小酒,吟誦詩歌,日子舒坦又愜意。
《智囊》中文彥博的智慧,往往令人叫絕。
至和二年(公元1055年),文彥博與富弼同時被任命為宰相,而當(dāng)時朝廷最頭疼的就是如何治理黃河。不料,在討論治河方案時,竟出了亂子。
大臣李仲昌提出了一個方案:由于黃河曾在澶(chán)州(河南濮陽西南)的商胡河段決過口,所以想鑿穿六塔渠,讓商胡河泄流,導(dǎo)入故道。富弼審閱后,覺得可行,就批準(zhǔn)了。
北京留守賈昌朝此時正在開封述職。他平時與富弼不和,總是私底下唱反調(diào)。見富弼同意了李仲昌的方案,就暗中找到仁宗的內(nèi)侍武繼隆,讓他去跟兩個主管天文的官員(均為太監(jiān))說,等到朝廷討論該方案時如此這般。
第二天,朝廷召開治河會議。兩個天文官就在殿上大聲反對:“不宜穿河于北方,這樣會使圣體不安!”反對的角度很獨特,從風(fēng)水引申到對皇上不利。治河方案跟圣體扯上了,那誰還敢說話?
又過了幾天,武繼隆又?jǐn)x掇二位天文官,讓他們在朝廷再次審議時,要求曹皇后同來聽政。曹皇后是一位溫柔簡樸、深明大義的賢后,仁宗的許多政事也多出自其規(guī)勸和建議。
仁宗的隨侍太監(jiān)史志聰很有正義感。他寫了個條子,將這事告訴了文彥博。文彥博看了以后,吩咐人將那兩個天文官叫到辦公室。
二人進(jìn)屋,只見文彥博威嚴(yán)地坐在公案后面。他倆不明就里,相互對視了一眼,垂手站在桌前。文彥博慢慢說道:“天文變異,你們有一說一,這是職責(zé)所在嘛。”然后,突然提高了聲調(diào):“如果動輒用天文來干預(yù)國家大事(不利皇上、請皇后聽政),該當(dāng)何罪啊?”那二人一聽,臉色唰地白了!這是上綱上線哪!沒等他倆反應(yīng)過來,文彥博又落下一句重如鍘刀的話:“罪當(dāng)滅族!”二人聽罷,立馬汗如雨下,渾身篩糠般抖動起來。文彥博見他倆的樣子,話鋒一轉(zhuǎn):“我看你倆實在是愚蠢,又有些不知輕重罷了(被人當(dāng)槍使)。今天我就先忍著,不治你們的罪了。”
不久,朝廷接著召開第三次治河會議。文彥博特意派那兩個天文官再次列席。會上談到六塔渠的方位時,二人改口說:“六塔渠的方位是在東北方向,而非正北。”不利皇上的說法自然也就不成立了。
文彥博不僅保護(hù)了富弼,也保護(hù)了一個不錯的治河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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