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封最古老的名勝古跡古吹臺,傳說是春秋時晉國樂師師曠學(xué)藝彈琴的地方。
春秋時,開封是衛(wèi)國南部的邊境小鎮(zhèn),當(dāng)時叫儀邑。衛(wèi)國的宮廷樂師高揚因得罪了衛(wèi)獻公的寵姬,被逐出京城。他走投無路,便攜女兒高娥來到儀邑,在這里招收學(xué)生,傳藝為生。晉國少年師曠,自幼酷愛音樂,慕名前來投師學(xué)琴。師曠聰明過人,就是生性好動。聽講時,東張西望,不能定下心來認真學(xué)習(xí),以至于別人滿師時,他還是一事無成。但是他卻受到了師妹高娥的傾心,高娥經(jīng)常暗中勸師兄改掉壞毛病,并經(jīng)常給他“開小灶”,手把手教琴。三年后,師父再次聽師曠彈奏,仍覺其韻味不足、索然無味,便高聲訓(xùn)斥其,預(yù)趕其回家。師曠在眾目睽睽之下,羞慚得無地自容。回房后,師曠用繡花針刺瞎了雙眼,意下決心,一定要專心練琴。從此,高揚父女精心向師曠傳授琴藝,師曠也發(fā)憤苦練,終于青出于藍而勝于藍,琴藝逐漸超過了師傅。高揚死后,師曠便和高娥結(jié)為夫妻。
師曠眼睛雖然瞎了,聽覺卻十分靈敏,音樂造詣很深。他經(jīng)常在土臺上彈琴,琴聲特別動聽,儀邑百姓無不稱贊。他還譜寫了“陽春”、“白雪”兩首千古絕唱,名聲很快傳遍了列國,各國王公都派使者來聘他去彈琴。“伴君如伴虎,你千萬不要去當(dāng)宮廷樂師!”師曠想起岳父臨終的囑咐,便一一謝絕了。當(dāng)時的晉國因國弱民貧,常受強鄰楚國的欺負。晉平公發(fā)憤圖強,求賢若渴,聽說師曠之后,派使者隆重迎接,師曠因懷念父母之邦,又見晉平公如此禮賢下士,便攜妻子回到晉國。師曠夫婦來到晉國京城,被晉平公待如上賓。晉平公十分欣賞師曠的彈奏。師曠彈奏的樂未成曲調(diào)先有情,他的悲曲能讓天色陰暗,烏云四起,而他又能靈巧地撥動琴弦,讓琴聲如同流水,汩汩流淌,滋潤心田。忽而婉轉(zhuǎn)低回,忽而激越昂揚,把晉平公面對強敵的苦悶和富國強兵的雄心都淋漓盡致地描繪出來。晉平公心之大喜,隨即封師曠、高娥為宮廷樂師,每日必聽其演奏,甚至遇有國家大事也不恥下問。師曠也一意輔佐君主,盡出其力。師曠從楚營傳來的笛聲中聽出了怨恨之意和思鄉(xiāng)之情,便斷定楚軍軍心渙散,支持晉平公揮師決戰(zhàn)。后果不其然,大敗楚軍。從此,晉國威名遠震,晉平公也像變了一個人。他一心一意當(dāng)霸主,對內(nèi)橫征暴斂,對外不斷用兵,搞得天怒人怨,民不聊生。師曠多次直言進諫,晉平公全當(dāng)耳旁風(fēng),再也不把這個瞎子放在眼里了。經(jīng)過幾年的征戰(zhàn),晉平公終于當(dāng)上了霸王。
這年春天,諸侯來朝,晉平公大宴賓客,召師曠彈奏“陽春”、“白雪”助興。師曠直言不諱地說:“只有德高望重、清心寡欲的人才是兩曲的知音,大王利欲熏心,貪得無厭,‘陽春’、‘白雪’恐難入耳。”晉平公面色通紅,自此懷恨在心。高娥夫婦自知得罪了君王,便商議決定,向晉平公提出辭呈,回衛(wèi)國儀邑,收徒傳藝。晉平公立即答應(yīng),設(shè)宴送行。誰料,晉平公不懷好意,讓師曠脫下鞋襪,光腳走過金殿之上的地毯。師曠一腳踏在蒺藜上,痛得鉆心,趔趄一下摔倒在地,弄得渾身上下都扎上了蒺藜。師曠悲憤地說:“大王,你故意捉弄一個盲人,于心何忍!忠言逆耳利于行。大王再不改統(tǒng)統(tǒng)更張,晉國就要大禍臨頭了!”晉平公冷笑一聲:“還是先想想你自己的下場吧。世上一切美好的東西如果不能為我享用,我就要毀滅它!” 師曠自知性命難保,懷抱古琴,怒罵昏王:“你倒行逆施,晉貫滿盈,天地難容!”罵罷,雙手捧琴,奮力擊額……這時,高娥不顧衛(wèi)士阻攔,拼命沖到殿前,只見人亡琴毀,她悲憤至極,也撞柱而死。“陽春”、“白雪”兩首千古絕唱從此失傳。
儀邑百姓聽到噩耗十分悲痛。為悼念師曠夫婦,便在其住過的地方筑臺建祠,供上師曠撫琴的塑像,讓后人瞻仰。這便是現(xiàn)今坐落在禹王臺公園里的古吹臺。古吹臺秀水環(huán)繞,古木參天,曲徑通幽,風(fēng)景優(yōu)美。宮殿式的水德祠和三賢祠是后世續(xù)建的。碧瓦紅墻,綠樹掩映,早已成為游覽勝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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