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句話叫難得糊涂。這“難得糊涂”的潛臺詞,是否也可以用來形容洛陽糊涂面?糊涂面是北方,尤其是河南洛陽的一大特色主食,屬于大眾面食的名吃。色香味俱全,營養(yǎng)十分豐富。
過去因?yàn)榧Z食短缺,細(xì)糧更少。聽當(dāng)?shù)嘏笥颜f,洛陽人做面條的時候,先在鍋里放些玉米面、小米之類的粗糧,再加一些干菜、薯干、胡蘿卜條之類的東西一起煮熬,煮至九成熟,下入少量面條,熟了,就成為糊涂面條。過去的農(nóng)村人,吃飯時喜歡湊飯場,一群人各自端一碗糊涂面聚在一起,不知不覺成農(nóng)村一景。有時候,大家比一比誰家的面好吃,誰家媳婦手巧……客人來家,主人會精心做上一頓糊涂面,熱情待客。炒熟的芝麻、花生米,還有蔥、姜、蒜末等調(diào)味之物,讓客人咀嚼出人間的香甜和溫暖。在洛陽,糊涂面與人們的生活息息相關(guān)。名似糊涂,心一點(diǎn)兒也不糊涂,一碗熱騰騰的面,代表著北方人的古道熱腸。
和面,醒面,揉面,搟面,切面,一道道工序,催生出薄薄的面條。鍋里的水煮開之后,把面條抖開,放進(jìn)鍋里,再和入攪好的黃面糊,最后把炒熟的花生、芝麻、蔥、姜、香油、鹽、味精之類的配料放入面中。當(dāng)然,還有芹菜、豆腐、胡蘿卜、白菜、黃豆芽,抑或是白蘿卜、胡蘿卜、芝麻葉、油炸豆腐、肉絲、煮黃豆、五香粉,可以隨季節(jié)添加。吃面時,用一碟韭花當(dāng)佐料,真可謂無盡滋味在心頭。
糊涂面的做法看似簡單,做起來也挺講究。該煮的不能炒,該炒的不能煎,該煎的不能熗,該汆的不能燉。就連那一撮花生米,也不能含糊;ㄉ资潜撼鰜淼,最好是用熱石子兒焙出香味,去了內(nèi)外皮兒,在石臼、瓷臼、木臼里搗碎……
因此,連北京大學(xué)研究老子思想的王博教授也說:“糊涂面很好地體現(xiàn)了老子的思想——難得糊涂、大智若愚。”因?yàn)楹棵嬷杏袦杏胁,相互交融的狀態(tài)就是一種糊涂狀態(tài),它很好地體現(xiàn)了老子精神中“寬容”的精髓,彼此之間相互包容、區(qū)分有限,F(xiàn)代人也應(yīng)該學(xué)習(xí)這種“糊涂面精神”,凡事不斤斤計較,保持難得糊涂的心境才能活得輕松、自然,而成功也往往會不期而至。
不過,據(jù)我說知,洛陽糊涂面在開封的市場尚未形成氣候。除了大街上蹬著三輪兒沿街叫賣的,能夠找到有糊涂面的飯館很有限。除了豫西各地,其他地方大體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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