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攢錢買螃蟹,且吃且珍惜
今日秋分,天涼蟹肉肥。洛陽市面上的大閘蟹論只賣,價錢跟螃蟹一樣“橫行霸道”。
吃貨們熬了一年等到這時候,再貴也要買些解解饞。偏偏螃蟹看著個兒大,蟹肉就那么一點兒,吃一盆還是覺得餓。
寫《閑情偶寄》的李漁,覺得啥都沒有螃蟹好吃:瞧那蟹肉,鮮而肥,甘而膩,白似玉,黃似金,俺老李一頓能吃二三十只呢!
這種吃法令他壓力很大,不得不早作打算,從夏天就開始攢錢,專門存著用來買螃蟹。
現(xiàn)代工薪族雖不至于為吃蟹而攢錢,但若請人吃螃蟹,還是會掂量一番的:客人精于吃蟹還罷,總算錢沒白花,要是對方不會吃,草草吃兩口就丟掉,那不是糟蹋美味、糟蹋銀子嗎?
所以,遇到有人請你吃大閘蟹,且吃且珍惜吧。
有錢人不用為此擔(dān)憂,譬如隋煬帝,全天下都是他的,他吃起螃蟹來也是任性妄為。
隋煬帝一手營造了隋都洛陽城,開鑿了大運河,然后率領(lǐng)皇家大部隊,從洛陽坐著龍舟去南方吃螃蟹了。
其實,皇帝要在京都洛陽吃蟹也很容易,自有人幫他發(fā)“特快專遞”,可那怎及現(xiàn)撈現(xiàn)吃新鮮?隋煬帝吃蟹吃得相當(dāng)講究,據(jù)說他酷愛“鏤金龍鳳蟹”——只聽名字,就覺得十分好吃。
▲▲ 把酒吃獨食,吃蟹用工具
史載,早在周代,古人就把螃蟹當(dāng)好東西了,西周人祭祀把蟹胥當(dāng)祭品,蟹胥就是螃蟹醬。
西周之后是東周,洛陽是東周都城,想來皇室貴族是有能力搞到螃蟹醬的。有關(guān)平民吃蟹的記載不多,史書中的吃蟹好手,多是有錢有閑的文人騷客。
晉代,有個名叫畢卓的官員,好喝酒,好吃蟹,平生最高追求乃“右手持酒杯,左手持蟹螯”。蟹性寒,酒性熱,持螯下酒,就跟坐火車時喝啤酒啃鴨脖一樣,堪稱絕配。
元代大畫家倪瓚,出書總結(jié)怎樣吃蟹,特別強調(diào)一人頂多煮兩只,不夠吃再煮,否則煮多了吃不了,蟹肉就放柴了。
這般克制的吃法顯然不適合一頓能吃幾十只蟹的李漁。李先生認(rèn)為,“世間好味,利在孤行”,吃螃蟹妙在一個“獨”字:食材獨用螃蟹,啥作料也不用加,囫圇個兒清蒸或是水煮,自剝自食,如此方能品出好味道。
清代美食家袁枚深以為然,也覺得“蟹宜獨食”,只有俗氣的廚子,才會把螃蟹和魚翅、海參什么的攪和到一起烹制。
袁枚是正宗的文藝男,人家吃螃蟹用手,他用小錘子、小叉子、小剪子、小鑷子等8種專用工具(人稱“蟹八件”),吃得矜持又風(fēng)雅。
▲▲ 簡單一點兒,痛快一點兒
螃蟹雖好,但也有不識貨的。
北宋有個“職業(yè)文件起草人”,姓陶,一次去南方出差,人家請他吃螃蟹宴,從大閘蟹開始,從大往小輪著上。他沒見識,不知螃蟹品種不同,邊吃邊批評:“一蟹不如一蟹。”氣得主家回身端來一盆葫蘆湯,嘲諷他寫文件只是“依樣畫葫蘆”。
北宋官兵才出奇呢,有個將領(lǐng)收到朝廷派發(fā)的福利——螃蟹,分給手下。那些打仗的粗人橫豎不知道咋下嘴,見螃蟹長得威武,干脆將其掛在門上用來辟邪。
對比那些用“蟹八件”吃螃蟹的細(xì)發(fā)人,這些拿螃蟹辟邪的兵哥哥雖然粗俗,但似乎更簡單、可愛一點兒:人生已經(jīng)如此艱辛,吃螃蟹還搞那么復(fù)雜,累不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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