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新的一年將要來臨。隨著白馬寺鐘聲跨越時空的響起,歲末年尾,數(shù)以萬計的人來到千年古剎,虔誠地為未來祈福!白馬寺,是誰延續(xù)了這里千年不滅的香火?是誰成就了這中國佛教釋源和祖庭的偉大傳奇?
公元63年,東漢永平六年臘月初七,這一天,一場大儺正在東漢王朝——東漢的第二位皇帝劉莊的南宮中進行。驅除疫鬼,消災祈福,這種流傳了上千年的儀式,此時已經(jīng)成為這個剛剛從十多年戰(zhàn)亂中安定下來的王朝一年一度最為重要的祭祀活動之一,然而大儺結束后的南宮依然燈火通明,洛河的流水雖然再一次帶走了象征疫鬼的火把,卻帶不走漢明帝劉莊心中那份長久以來的不安。事實上,自當上太子的那一刻起,這種微妙的不安就從未遠離過漢光武帝劉秀的這個兒子。
光武帝跟陰貴人可以說是貧賤之交,劉莊作為第四子能夠繼承皇位,這跟他的母親受到光武的寵愛有很大的關系,所以歷史上也有這樣的說法——子以母貴。
大儺結束后不久,一個特殊的天文現(xiàn)象震動了東漢朝廷。永平七年正月初四,這一天緊靠著織女星竄出一顆耀眼的流星,劃過了洛陽天際。十六天以后,劉莊最親近的一個人——皇太后陰麗華駕崩了。這個打擊令劉莊對上天充滿了深深的恐懼。同時,貴為天子他也切身感受到了世事的無常,就在劉莊沉湎于生命的困惑中時,遠在萬里之外的西方,一種更加開放的智慧學說正在悄悄東傳而來。
公元2005年11月1日,大和尚印樂法師的升座儀式在洛陽白馬寺舉行。來自中國各省、港澳臺及歐美、東亞、南亞等地的佛教界人士和信眾一萬余人見證了這個中國佛教祖庭新一任方丈的誕生。
今天,盡管我們不能確切地知道白馬寺究竟傳承了多少代,盡管由于歷史的變遷,白馬寺最初的模樣也早已蹤跡難尋了,但是站在這被屢次毀壞,卻又被重建起來的中華第一古剎,人們不能不心生感慨。在那個以儒學立國的時代,白馬寺卻奇跡般地在這古老國度的王城為西傳而來的佛教贏得了一席之地,這究竟是怎樣的一種因緣?
在今天白馬寺西南幾里之遙的洛河南岸,是東漢太學舊址。公元1962年,中國研究人員對這里進行了考古發(fā)掘。此后,著名西漢石經(jīng)殘片被大量發(fā)現(xiàn)出土,作為東漢太學生們學習儒家經(jīng)典的范本,“熹平石經(jīng)”共有大型石碑四十六塊之多,它們在東漢靈帝四年由大學者蔡邕等人勘定、書寫并刊刻,并立于太學門前,而此時儒學的神學化傾向已經(jīng)由來已久了。
公元8年,外戚王莽篡權,西漢滅亡。政權的更迭,帶來的不僅僅是數(shù)不清的動蕩,同時漢武帝獨尊儒術所確立的意識形態(tài)一元化局面也在慢慢瓦解。
在這個時期人們對生命的感受,對無常的那種體驗,需要人們更多地從心靈上精神上感受到更多的撫慰和安慰,但是儒學呢,孔子講:謂之深、言之實,還有呢,“子不語怪力亂神”。他對死后的世界,他對死后價值的意義以及對人的終及關懷,他所給予的關注不夠。
新莽政權在持續(xù)不斷地分裂和戰(zhàn)亂中,匆匆走遠了它十七個年頭。公元25年,河南南陽人劉秀重新統(tǒng)一中原,建立了東漢王朝。
新的王朝雖然仍在奉儒學為治國理念,但神仙方術日益盛行。盡管此時的儒學也早已走上了神學化的道路,然而以天人感應為核心內(nèi)容的“讖緯之學”顯然越來越難以滿足人們對生命本身終極意義的探詢了。
公元65年早春,漢明帝劉莊夜寐南宮,愰惚之中,他夢見一個高大的金人從西方飄然而至,見他并不說話,只是在殿庭里飛繞著。劉莊看得入了神,正待開口問話,卻一下子醒了。夢中的情景如此地神奇,它縈繞在劉莊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這個夢成了第二天劉莊和幾個近臣之間的核心話題,有個大臣對劉莊說:“據(jù)臣所知,西方世界有位大神,名叫佛陀。形象與陛下夢中所見到的高大金人一模一樣。”接著他繪聲繪色地講起了關于佛陀的故事,劉莊被深深地吸引了;突腿绱鬂h者,怎么能缺少如此神通的大神;慕慕如寡人者,又怎能不聆聽大神的教誨。很快,劉莊就派出使者前往西方拜求佛法,這一年是永平八年。
由于兩漢之交,中原王朝國力的衰弱,原本已被西漢武帝遠逐大漠以北的匈奴此時又重新控制了天山南麓的區(qū)域。
公元65年,當漢使西出玉門關,小心翼翼地躲開匈奴騎兵,踏上茫茫取經(jīng)求法之路的時候,在遙遠的西方,佛陀滅度已經(jīng)五百多年。隨著阿育王孔雀王朝的覆滅,整個印度半島在分裂戰(zhàn)爭和外族入侵中,度過了兩個多世紀。在復興的婆羅門教的擠壓下,大量佛教僧侶被迫離開了故土,把佛法帶到印度南邊的海島以及印度北邊的大月氏、龜茲、于闐等國。就在這樣的背景下,兩支同樣懷著前途未卜心境的隊伍,在今天阿富汗一帶的大月氏不期而遇了。一邊是一路西行,風塵仆仆的求法使者;一邊是一路北上,游化宣教的高僧,這似乎不經(jīng)意間的相逢,竟直接促成了世界兩個偉大文明之間的一次巔峰對話。在此后將近兩千年的歷史中,這次對話給整個世界帶來的影響之深之廣,超出了人類的想象。
這種雙方的一種相聚,就體現(xiàn)了文化中的一個送跟迎,一種傳入跟接納的這么一種非常好的關系。所以佛教傳入中國,不僅僅是傳道者的意志,而也是我們內(nèi)地民眾對佛教的一種需求。所以佛教的傳入,可以說是給中國人精神的天空又增加了一個明亮的星辰。
有關這次歷史性的相逢,正史沒有詳細的記載,也許正因為如此,給后人留下了無限遐想的空間。
這件收藏在洛陽市博物館的文物叫石辟邪,最初被安放在漢光武帝劉秀的陵園里鎮(zhèn)墓。從它威猛而靈動姿態(tài)里,我們能清晰地感覺到一種古樸昂揚的氣勢,那是一種與秦皇漢武一脈相承的充滿激情和斗志的氣質。
洛陽,這座九朝古都,自東周時起,就被稱為天下之中。今天洛陽市東北,距離市區(qū) 二十公里的地方,隴海鐵路從東漢洛陽古城的遺跡上橫穿而過。在今天看來,這堵歷經(jīng)一千多年雨雪風霜的夯土城墻顯得荒草萋萋,但是歷史學家告訴我們,作為東漢都城的洛陽,其規(guī)模其繁華遠遠超過了當時世界上任何其它的城市。
“增周舊,修洛邑。翩翩巍巍,顯顯翼翼,光漢京于諸夏,總八方而為之極。”這是《漢書》作者班固,在永平初年,用極盡鋪陳的漢賦,對洛陽城發(fā)出的由衷贊嘆。
公元67年,西行求法的漢使回到洛陽,他們不僅帶回了佛經(jīng)和佛陀的畫像,隨同到來的還有兩位印度的高僧——攝摩騰、竺法蘭。
這就是那個傳說中的神奇的東方國度震旦嗎?這就是佛陀在世時曾經(jīng)提到過的那個禮儀之邦嗎?或許從走近洛陽城門的那一刻起,兩位高僧就打消了內(nèi)心僅存的一絲顧慮,認定這里就是他們漂泊半生的歸宿之地。
根據(jù)有關史料的記載,攝摩騰、竺法蘭兩位高僧得到了漢明帝極高的禮遇,被安排在負責招待國賓的鴻臚寺居住。
又是一個春花爛漫的時節(jié),公元68年一天清晨,洛陽的人們發(fā)現(xiàn),西雍門外三里處正在大興土木,好不熱鬧。原來,當劉莊得知兩位高僧并不只是想在中土作短暫停留,而是要長住洛陽傳教弘法時,他決定在洛陽城西為高僧修建一處清修之所。
從此,在中土大地洛河之濱邙山腳下,便回響起佛陀智慧的聲音,綿延傳續(xù),誦唱不絕。
從此,在中華文化古老的殿堂里,又增加了一個全新的重要符號,僧人的清修之所——寺。這是中國人的一個名字。到漢代,三公住府,九卿住寺。九卿里面呢,就包括專門接待外賓的一個官,叫鴻臚。那么,鴻臚所在的地方就叫做鴻臚寺。攝摩騰、竺法蘭兩個人來了,當時就安排在鴻臚寺住,這是很正常的事情,那么老是長期住鴻臚寺也不合適,所以專門給他們蓋了一個廟,那么也就沿用了寺這個名字。
白馬寺這個名字的由來,一個就是說漢明帝派人取經(jīng),然后用白馬把佛經(jīng)佛像馱回洛陽。為了紀念白馬馱經(jīng),所以取名白馬,這是最流行的一種說法。也還有一種說法,也就是說,白馬寺原來叫朝題寺,后來由于皇帝要毀壞這個寺院,他夜間看到一匹白馬繞著這個佛寺奔騰咆哮,皇帝興致淋漓,然后就改朝題寺為白馬寺。
其實白馬是一個頗值得玩味的概念,白馬是佛教話語中一個具有典型意義的符號。傳說,悉達多王子在逾城出家時,所乘坐騎就是一匹白馬。一千余年后,當大唐高僧玄奘西行取經(jīng)時,傳說中騎的也是一匹白馬。
因為白它可以代表所有的色。在戰(zhàn)國時期,合眾家主張聯(lián)盟,那么怎么樣來結盟呢,結盟要以歃血為盟,那么這個歃血歃什么呢,就是刑白馬。如果推衍一下的話,白馬不僅僅是一個馱馬這樣的象征,同時也表示了中印文化之間的聯(lián)盟或者結盟。
公元2006年2月12日,農(nóng)歷正月十五,這一天白馬寺山門大開。一個持續(xù)了半個月的名叫“萬佛剎”的祈福法會此時已進入高潮。在中國傳統(tǒng)文化中,正月十五稱元宵節(jié)、上元節(jié),又叫燃燈節(jié),其來歷正是東漢明帝敕令正月十五佛主神奠之日,全國燃燈以表佛法大明,而那時白馬寺作為佛教文化跟中國本土文化相交相融的第一個傳奇,才剛剛開了一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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