滎陽李商隱公園雕塑(資料圖片)
1 與柳枝姑娘的不了情
李商隱的詩很美,讀起來會讓人上癮,不過,有些詩的難懂也是出了名的,比如《錦瑟》。
“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鵑。滄海月明珠有淚,藍(lán)田日暖玉生煙。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dāng)時已惘然。”當(dāng)李商隱吟出這首詩時,他究竟想表達(dá)什么?是追悔、相思還是悼亡?歷來眾說紛紜。
近代著名學(xué)者梁啟超則干脆說:“義山的《錦瑟》《碧城》《圣女祠》等詩,講的什么事,我理會不著。拆開來一句一句叫我解釋,我連文義也解不出來。但我覺得它美,讀起來令我精神上得一種新鮮的愉快。”
蘇州大學(xué)教授宋寧娜退休后,曾長時間住在洛陽,致力于《李商隱其人其詩》等書的寫作。她認(rèn)為,要讀懂李商隱的詩,需要先了解李商隱的感情經(jīng)歷,比如他對“洛中里娘”柳枝的牽掛,對宋氏小妹宋若荀的相思,以及對妻子王氏的疏離。
先來說說柳枝姑娘。她是洛陽一個富商的女兒,生性活潑,通音律,與李商隱的堂兄李讓山是鄰居。
一個春日,李讓山吟李商隱的《燕臺》詩,被17歲的柳枝聽到了。她驚問作者是誰,并用衣帶作結(jié),請李讓山贈給李商隱,替自己“乞詩”。
當(dāng)時,李商隱將與友人結(jié)伴去長安,正借住在堂兄家里。第二天,他就在巷子里與柳枝相遇了。柳枝對他一見傾心,約好三天后焚香以待,與他相會,李商隱答應(yīng)了?墒,友人的惡作劇毀了這美好的緣分。
同行的友人沒等李商隱就出發(fā)了,還偷偷帶走了他的行李。李商隱無奈,急忙趕路去追,把與柳枝的約會拋到了腦后。
沒有等到李商隱的柳枝姑娘,對他的失望可想而知。很快,她被東諸侯娶去,可惜生活得不如意。
李讓山將這個消息告訴了李商隱,李商隱遂作《柳枝五首》,表達(dá)自己對柳枝的歉意及“同時不同類,那復(fù)更相思”的悵然,并請李讓山題到柳枝舊居的墻上,希望她有機(jī)會看到。
2 一生難忘宋氏小妹
李商隱一生寫了大量情詩,其中有不少無題詩,雖然較為隱晦,但人們還是能夠看出,他有一個終生相愛、至死不渝的戀人,不是柳枝姑娘。
那么,這個讓他寫出“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干”的人,是誰?
人們知道,李商隱后來娶了涇原節(jié)度使王茂元的女兒為妻?墒,他在《祭小侄女寄寄文》中提到王氏時用了“別娶”字樣。王氏既是“別娶”,誰是“原配”?
宋寧娜教授認(rèn)為,被李商隱視為“原配”的人叫宋若荀,她是宋氏五女中的小妹,也是李商隱一生真正的戀人。
據(jù)《舊唐書》等記載,宋氏五女是貝州清陽(今屬河北)人,自長及幼分別為若莘(一說若華)、若昭、若倫、若憲、若荀。她們從小隨父讀書,個個聰慧美麗,愿以學(xué)問揚(yáng)名。
不愿嫁給普通人的宋氏五姐妹,最終都被皇帝收入了皇宮。
唐德宗貞元四年(公元788年),年過15歲的宋若莘被召入宮中任女學(xué)士,掌“宮中記注簿籍”,直到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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