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名臣滕元發(fā)被蘇東坡稱為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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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元發(fā)(1020-1090),初名甫,字元發(fā),后避高魯王誨改字名。字達道,東陽人(浙江)。仁宗皇祐五年(1053)進士。滕元發(fā)與范仲淹為表親,是胡瑗的弟子。滕元發(fā)與早年為“東州逸黨”成員的張方平為兒女親家,蘇軾曾代張方平撰寫《故龍圖閣學士滕公墓志銘》(代張文定公作),飽帶深情地贊美了滕甫的卓越的吏治和軍事才能,事君盡其忠,待友盡其義的高風亮節(jié)。其生平,仕宦經歷見《續(xù)資治通鑒長編》卷342﹑卷424《東坡全集》卷89《滕公墓志銘》,《宋史》卷332又傳。
滕元發(fā)性格慷慨豪邁,不拘小節(jié),灑脫兼富機趣!吨袇羌o聞》卷4《滕章敏公慷慨豪邁,不拘小節(jié),浮于里市,與鄭獬為忘形友,議論風采照映一世。嘗與鄭獬和楊繪字元素同試京師,自謂比魁天下,與二公約:“若其言不驗,當厚致其罰。”己而鄭居榜首,楊次之,公在第三。二公責所約之金,答曰:一人解,一人會,吾安得不居第三。俱一笑而散。因其曠放灑脫,被當時人稱為:“謫仙”。據明代蔣一葵《堯山堂偶雋》卷曰“宋”載:滕甫宋湖州時,禮部員外郎林子中與元發(fā)婿何洵直同為僚,以詩賀之“清風樓下兩溪春,三十余年一夢新。欲識玉皇香案吏,水晶宮里謫仙人。”
元發(fā)性情亦有雖玩劣但俊逸的一面,《梁溪漫志》載元發(fā)年輕時在寺院中《修業(yè)》,趁主僧外出,夜間烹寺中犬而食之。主僧歸,要滕作《滕先生偷狗賦》才能作罷,滕當即賦“磚飯引來,喜掉續(xù)貂之尾;索綯牽去,驚回顧兔之。”此賦馬上在臨近幾郡傳播開來。
滕元發(fā)之“俊逸”《卻掃編》中的一則材料更見代表性。滕元發(fā)為布衣時,嘗為范文正公客,時范尹京。滕少年頗不羈,往往潛出從狹邪縱飲,范公病之,一夕,至滕書室,明燭觀書,以侯其至,意將愧之,滕夜分大醉而歸。范公陽不視,以觀其所為,滕略無懾懼,長揖問曰:“公所讀何書?”公曰:漢書。復問:漢高祖何如人?公巡而入。
范曲意勸其讀書,滕以漢高祖不讀書為英豪相答,此雖類小說,卻形象地刻畫了滕甫的性格。
滕元發(fā)文武全才,尤其具武將風度,確有豪杰氣概。前引《東軒筆錄》與王安石同為試官時的起誓詛咒,雖有丑化元發(fā)之嫌,但是多少透露了元發(fā)武將所持有的急躁﹑粗豪﹑坦蕩。據四庫全書宋范成大撰《吳郡志》卷第23“人物”4,已知當時名帥孫威敏預言其日后“當為賢將”:而《東軒筆錄》卷8所記吳奎的描述更見元發(fā)氣概。
“吳奎為參知政事,會御史中丞王陶以韓魏公不肯押班事,其言兼及兩府,奎乃上章,官邇來天文遣見,皆為王陶召之,又嘗于上前推薦滕甫可為帥,上問其故,奎曰:“滕甫不唯將略可取,至于軀干膂力,自可被兩重鐵甲。”
滕甫深知邊務,據《續(xù)資治通鑒長編》卷217載其知定州時,效仿契丹全民皆兵,建議組織邊界地區(qū)愿意學習弓箭的公差,城鄉(xiāng)百姓組成弓箭社,由長吏組織訓練,以便危急時御敵之用。蘇軾《故龍圖閣學士滕公墓志銘》記其在知定州任上,次上己節(jié)與郊外飲宴,有人報告契丹入寇,邊民逃跑,“將吏大駭,請治兵”。滕甫依舊談笑飲酒,并讓人召回逃跑百姓。事后證明消息虛妄,眾將皆服。元發(fā)為當時名帥,威震西北。神宗時西夏發(fā)生內亂,他主張抓住時機,一舉解決這個威脅,但神宗未予采納。
以粗豪不羈的武將而側身于重文輕武時代之文官行列,元發(fā)在當時士林中的真正處境可以想見。
范文正公用士多取氣節(jié),而闊略細故,如孫威敏﹑滕達道,皆所素厚。其為帥,辟置幕客,多取見居謫籍未牽復。人或疑之,公曰:“任有才能而無過,朝廷自應用之,若其實有可用之材,不幸陷于吏議深文者,不因事起之,則遂為廢人。”故公所舉用,多得賢能之士。(《寓簡》)。
滕達道為范文正門客,文正奇其才,謂他日后必能為帥,及以將略授之,達道亦不辭。然任氣使酒,無所顧避,久之,稍遨游無度,侵夜歸必被酒,文正雖意不甚樂,終不禁也。達道后為名臣,多得文正規(guī)模,故子瞻挽詞云:高平風烈在。(《避暑錄話》)由上可見,滕元發(fā)在當時屬于有“氣節(jié)”,但有“細故”(微小瑕疵)的士人,此“細故”很可能包括“任氣”使酒,無所顧避,久之,稍遨游無度,侵夜歸必被酒。因以英雄自許,所以平視仲淹,這在一般人絕難忍受,然而達道后為名臣,多得文正規(guī)模,故子瞻挽詞云:高平風烈在。滕達道性格中所具有的豪狂性格即使是頗識英雄的范仲淹也“意不甚樂”,可見其在當時士林中會是怎樣的處境:由《寓簡》中范仲淹的話“若其實有可用之材,不幸陷于吏議深文者,不因事起之,則遂為廢人”看,滕達道﹑孫威敏等人所代表的士風是為士論,吏議極度貶毀的。
“滕屠鄭沽”及其友人多豪放俊逸,極自信,自負甚至自傲,善謀略﹑知兵﹑有極強的功名事業(yè)心。“極端”是他們的基本特征。與當時重涵養(yǎng)﹑重品節(jié)的主流士風相沖突,屬于士林中的“異類”。
元發(fā)在神宗面前論事,如家人父子,言無文飾,洞見肝鬲。帝知其誠盡,事無鉅細,人無親疏,皆問之。元發(fā)隨事解答,不少嫌隱。王安石與滕甫同考試,語言不相能,深惡甫。會新法行,天下洶洶,恐元發(fā)言而帝信之也,因事排甫,出知鄆州。神宗死后,他飲酒大醉,悲痛至極,慨嘆再無知己之君。
滕甫有將帥之才,性格豪放豁達,不為外物所役。其縱橫馳騁,出將入相的思想使其有結交豪杰,疆場獻身的浩然之氣。表現于詩就是直抒胸臆的慷慨意氣,梗概粗豪。如《浮云樓》
舉頭便是長安日,弄袖時飄夢澤風。
茂苑久拋飛鳥外,楚臺遙在碧云中。
又如皇祐五年省試詩《西旅來王》
寒日邊聲斷,春風塞草長。
傳聞漢都護,歸奉萬年觴。
另外幾個斷句
萬國休兵外,群生奏凱中。
野色更無山隔斷,山光更與水相連。
負鼎早為湯右相,有文今作魯夫人。
滕甫詩風勁健挺拔,壯氣沖天,為豪杰之詩。類詩確有盛唐詩人渴望建功立業(yè)的勁健與豪邁,然而卻缺乏盛唐詩人的蘊藉含蓄,情韻悠長的特色。
滕甫晚年與蘇軾交往,滕于蘇照應諸多;蘇軾也在與之交往中潛移默化的渲染了滕的英雄豪杰之氣,在曾棗莊主編《全宋文》中有蘇軾六十八則《與滕達道書》,蘇軾稱滕“雄冠荊楚,”“公之風烈”(蘇軾《滕甫墓志銘》)。蘇軾在密州所作《江城子(密州出獵)》豪邁奔放,蘇軾詩詞中真正豪邁的作品并不多,這類作品可能有滕的影響。同時滕氏也可能受蘇軾影響,詩文才變得“英發(fā)妙麗”。
詩人郭祥正給滕元發(fā)的詩《滕元發(fā)池州蕭相樓》《再賦蕭相樓》,贊頌元發(fā)功業(yè),才能正像西漢宰相蕭何,是人中的豪杰,希望他能入主機衡,而不要面對江山抒發(fā)詩人的懷抱:
《滕元發(fā)池州蕭相樓》
相國當時此建旄,正如今日擁三刀。
規(guī)模忽起凌千尺,意氣相期在一陶。
柱礎下連坤軸壯,檐牙斜插斗杓高。
觀公磊落真人杰,莫向江山賦楚騷。
《再賦蕭相樓》
廊廟之才守一州,暮年名位等酂侯。
簪纓七葉皆當軸,棟宇千章為起樓。
撫事蕭條人已遠,臨風慷慨意相投。
期公便握機衡去,留取余光照斗牛。
(作者:佚名 責任編輯:郭雙) 【回到頂部】 【返回上頁】 【關閉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