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才女張愛玲眼里,香港是上海的一座“她城”,樓宇間飄蕩著海派的氣息和靈韻,而在許多泉州人眼里,隔江而望的洛陽鎮(zhèn)也像是泉州的一座“她城”:泉州有“站著的”東西塔,洛陽鎮(zhèn)便有“躺著的”洛陽橋;泉州有熙熙攘攘的中山街,洛陽鎮(zhèn)就有一條騎樓林立的洛陽街;泉州“滿街皆是圣人”,洛陽鎮(zhèn)也一樣“代有才人出”……洛陽鎮(zhèn)的一切,都像是泉州完美的鏡像,卻又獨具一種經(jīng)多年積淀而生發(fā)出的別樣意韻。其中,洛陽街最令人魂牽夢縈。
如今的泉州市惠安縣洛陽鎮(zhèn),已發(fā)展成為一個現(xiàn)代化城鎮(zhèn)。福廈公路穿鎮(zhèn)而過,鎮(zhèn)政府設(shè)在洛陽街,扼洛陽江入海要沖。下轄包括洛陽村在內(nèi)的25個行政村6.2萬人口。2010年6月,洛陽鎮(zhèn)與東園鎮(zhèn)、張坂鎮(zhèn)、百崎回族鄉(xiāng)及惠南工業(yè)園區(qū)一起委托泉州臺商投資區(qū)管理。但更多的外地游客包括本地居民在內(nèi),更愿意看的還是洛陽鎮(zhèn)的古色古香。而最能彰顯古色古香的地方,非洛陽街莫屬。
1 三里街兩里橋
在洛陽鎮(zhèn),有4條洛陽街。1條是洛陽鎮(zhèn)鎮(zhèn)政府所在地的洛陽街,另3條分別是3個自然村里的洛陽街。我們這里所說的就是洛陽鎮(zhèn)鎮(zhèn)政府所在地的洛陽街。
這條洛陽街約三里長。這條洛陽街的歷史可追溯到西晉末年第一批中原先民遷入之時。由于這里耕地少,中原先民遷入之際,就在這里擺攤設(shè)點,久而久之便形成了小街市,名曰洛陽街。
到宋代洛陽橋建成后,這里便成為旅客南來北往的海上交通要道,并逐漸發(fā)展成為繁華集市,當(dāng)?shù)厝朔Q之為“三里街兩里橋”:“三里街”是指洛陽街長達三里,“兩里橋”是指洛陽橋有兩里長。如今在洛陽街漫步,仍可看到古街兩側(cè)遍布的清末民初以來建造的閩南式大厝和洋式臨街騎樓。
2 古井禪寺古井清
千載悠悠洛陽街,最引人注目的莫過于坐落于街旁、與民房相連的古井禪寺。
古井禪寺顧名思義就是為古井所修建,為一座水井建造寺院,實屬罕見。這口古井就更值得一看。泉州城內(nèi)外,散落著諸多古井,大多藏身于古街窄巷,古井禪寺的這口古井也不例外。沿著滴滴水跡尋覓,在郁郁蔥蔥的爬藤植物的掩映下總算找到了這口古井。雖已有上千年的歷史,但古井至今水位極高,水清冽異常,一伸手似乎就可觸及水面。古井禪寺又名洛陽觀音禪寺,始建于唐朝貞觀年間,唐朝中期曾有多名高僧在此主持道場法事。
相傳在北宋泉州太守蔡襄主持建造洛陽橋期間,建橋之事驚動了上天諸神,觀世音菩薩來到了洛陽江邊,化作一老嫗,于江邊搭茅為屋,畫地為井,日日在洛陽街上擺茶水?dāng),廣施藥茶,只要一碗藥茶下肚,疾病立除。造橋期間,不論是當(dāng)?shù)鼐用襁是造橋的民夫走卒,只要喝過藥茶的個個都身體康健。大橋建成后,老嫗化身離去,當(dāng)?shù)厝烁心钏拇缺模驮诼尻栨?zhèn)洛陽街老嫗施藥茶之處修建廟宇。
3 千古悠悠洛陽街
洛陽街上,還矗立著一處建筑,這便是著名的王氏宗祠。該建筑門前蹲著兩座精美的石獅,掛著大紅燈籠,貼著大紅對聯(lián),供奉的是唐僖宗時從河南率萬余義軍輾轉(zhuǎn)入閩,被當(dāng)?shù)厝朔顬?ldquo;開閩三王”的王潮、王審邽、王審知三兄弟。
在洛陽街的一端,為敬祀海神的昭惠廟。據(jù)說那里就是當(dāng)年建造洛陽橋的指揮部,曾經(jīng)車水馬龍、運籌帷幄的喧鬧之地,如今只有縷縷青煙緩緩飄散。廟門外就是洛陽橋,挑著魚簍的惠安女緩緩走過,有的甚至直接搬張板凳撬起海蠣來,廟里的熏香混雜著咸濕的海產(chǎn)氣息,遙遠的歷史與切近的市井就這樣在老街上空天衣無縫地融合在一起,吸引著無數(shù)文人雅士前來造訪。
洛陽街除了玄幻的傳說,也不失浪漫的氣息,《康定情歌》的采集者和改編者吳文季先生的故居,就坐落在洛陽街的小巷中。吳文季故居是一處建于清末、面積不足50平方米的閩南民居。在這里,吳文季譜寫并編導(dǎo)了《阿蘭》《惠女頌》《漁蚌嬉舞》等樂曲和舞蹈。
在小小的洛陽街,像吳文季這樣的名人還有許多,如明朝進士莊應(yīng)正、陳子佐、莊毓慶,清朝文學(xu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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