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們今天繼續(xù)前進的旅程。我們?nèi)耘f是全球最繁榮強盛的國家。這場危機爆發(fā)時,我們的勞工生產(chǎn)力并未減弱。我們的心智一樣創(chuàng)新,我們的產(chǎn)品和勞務(wù)和上周或上個月或去年相比,一樣是必需品。我們的能力并未減損。但是我們墨守成規(guī)、維護狹小利益、推遲引人不悅的決定,這段時期肯定已經(jīng)過去。從今天起,我們必須重新出發(fā)、再次展開再造美國的工程。
我們無論朝何處望去,都有工作必須完成。經(jīng)濟情勢需要大膽、迅速的行動,我們將有所行動,不光是創(chuàng)造新工作,更要奠定成長的新基礎(chǔ)。我們將造橋鋪路,為企業(yè)興建電力網(wǎng)格與數(shù)位線路,將我們聯(lián)系在一起。我們將讓科學回歸合適的用途,運用科技的奇蹟來提高醫(yī)療品質(zhì)并降低費用。我們將利用太陽能、風力和土壤作為汽車的燃料和工廠的能源。我們將讓中小學及大專院校轉(zhuǎn)型,因應(yīng)新時代的需要。這些我們可以作到。我們也將會作到。
現(xiàn)在,有人質(zhì)疑我們的雄心,暗示說我們的體系無法承受太多的大計畫。這些人的記性不好。因為他們忘記了這個國家已經(jīng)完成的成就,當創(chuàng)造力朝同一個目標發(fā)展,不受約束的男男女女可以完成何等成就,必要的是勇氣。
懷疑者無法理解的是他們的主張已經(jīng)站不住腳,長期以來折磨我們的陳腐政治爭議已經(jīng)行不通。我們今天的問題不是政府太大或太小,而是有無功效,是否能幫助家庭找到薪水不錯的工作,支付得起照顧費用,有尊嚴的退休。哪個方向能夠提供肯定的答案,我們就往那里走。答案是否定的地方,計畫就會停止。所有我們這些管理大眾金錢的人都將負起責任,花錢要精明,改掉惡習,正大光明作事情,只有這樣我們才能重建政府與人民間最重要的信任。
我們眼前的問題也不是說市場的力量是善或惡。市場創(chuàng)造財富和增加自由的力量無與倫比,但是這場危機提醒我們沒有監(jiān)督時,市場發(fā)展將失控,當市場只偏愛有錢人時,國家無法永續(xù)繁榮。我們經(jīng)濟成功的依據(jù),不只是國內(nèi)生產(chǎn)毛額的規(guī)模,還有繁榮可及的范圍,以及我們將機會拓展給每個愿意打拚的人,不是因為施舍,而是因為這就是達到我們共同利益最穩(wěn)健的途徑。
至於我們的共同防衛(wèi),讓我們必須在自由和理想之間作一抉擇,是錯誤的,我們拒絕接受。我們建國諸父在我們難以想像的危難之中。擬具了確保法治和人權(quán)的憲-章,被一代代以鮮血擴大充實的憲-章。這些理想依然照亮這個世界,我們不會為了便宜行事而揚棄它。同樣地,今日在觀看此情此景的其他民族和政府,從最宏偉的都城到家父出生的小村莊,我要說:任何一個國家、男、女、和孩童,只要你在追求一個和平且有尊嚴的未來,美國就是你的朋友,我們準備再次帶領(lǐng)大家。
回想先前的世代力抗法西斯主義和共產(chǎn)主義,靠的除了飛彈和戰(zhàn)車之外,還有強固的聯(lián)盟和持久的信念。他們知道單單力量本身不足以讓我們自保,也不能讓我們?yōu)樗麨。相反地,他們知道我們的力量因為謹慎使用而增強,我們的安全源自我們理想的正當性,我們所樹立楷模的力量,以及謙遜和克制所具有的調(diào)和特質(zhì)。
我們是這些遺產(chǎn)的保存者。在這些原則的再次指引下,我們可以面對那些新的威脅,這些威脅有賴國與國間更大的合作與諒解方能因應(yīng)。我們將開始以負責任的方式把伊拉克還給它的人民,并在阿富汗建立贏來不易的和平。我們會努力不懈地與老朋友和昔日的對手合作,以減輕核子威脅,和地球的暖化。我們不會為我們的生活方式而道歉,也會毫不動搖地保護它,對那些想要藉由帶來恐怖與殺害無辜以遂其目的者,我們現(xiàn)在告訴你,我們的精神強過你們,無法摧折,你們不可能比我們長久,我們必定打敗你們。
因為我們知道,我們拼湊組合而成的遺產(chǎn)是我們的強處,而非弱點。我們是由基督徒和穆斯林,猶太教徒和印度教徒,以及非信徒組成的國家。我們由取自世界四面八方的各種語文和文化所形塑。而且由於我們曾嘗過內(nèi)戰(zhàn)和種族隔離的苦果,并且在走出那黑暗時期之後變得更堅強和團結(jié),這讓我們不得不相信舊日的仇恨終究會過去,部族之間的界線很快就會泯滅。隨著世界越來越小,我們共通的人性也會彰顯,而美國必須扮演引進新和平時代的角色。
對穆斯林世界,我們尋求一種新的前進方式,以共同的利益和尊重為基礎(chǔ)。那些想播植沖突并把自己社會的問題怪罪於西方的領(lǐng)袖,須知你的國民藉以判斷你的,是你能建立什麼,而非你能毀壞什麼。那些靠著貪腐欺騙和箝制異己保住權(quán)勢的人,須知你門站在歷史錯誤的一邊,而只要你愿意松手,我們就會幫忙。
那些窮國的人民,我們保證會和你們合作,讓們的農(nóng)場豐收,讓清流涌入,滋補餓壞的身體,喂養(yǎng)饑餓的心靈。而對那些和我們一樣比較富裕的國家,我要說,我們不能再對國界以外的苦痛視而不見,也不能再消耗世上的資源而不計後果。因為世界已經(jīng)變了,我們也要跟著改變。
在我們思索眼前道路的此際,我們以謙虛感激的心想到,有些勇敢的美國同胞正在遙遠的沙漠和山嶺上巡邏。今天他們有話要對我們說,就和躺在阿靈頓(公墓)的英雄們世世代代輕聲訴說的一樣。我們尊榮他們,不只因為他們捍衛(wèi)我們的自由,更因為他們代表著服務(wù)的精神;愿意在比自己更大的事物上找尋意義。而在此刻,能夠界定一個世代的此刻,必須常駐你我心中的,正是這種精神。
即使政府能做和必須做,這個國家最終仍得靠美國人民的信念與決心。在堤防決堤時,是人們的善心,讓他們招待陌生人。是工作人員的無私,讓他們寧可減工時,也不愿看到朋友失業(yè),陪伴我們度過最黑暗時期。是消防員的勇氣,讓他們沖進滿是濃煙的樓梯間。是父母心甘情愿培育孩子,最終決定我們的命運。
我們的挑戰(zhàn)也許是新的,我們迎接挑戰(zhàn)的工具也許是新的,但我們賴以成功的價值觀─辛勤工作和誠實、勇氣和公平競爭、容忍和好奇心、忠實和愛國心─這些都是固有的。這些價值是真實的,是我們歷史上進步的沉默力量。我們有必要找回這些真實價值。我們現(xiàn)在需要一個勇於負責的新時代,每一個美國人都體認到我們對自己、對國家、對世界負有責任,我們不是不情愿地接受這些責任,而是欣然接受,堅信沒有什麼比全力以赴完成艱難的工作,更能得到精神上的滿足,更能找到自我。
這是公民的代價和承諾。
這是我們信心的來源,體認上帝召喚我們創(chuàng)造不確定的命運。
這是我們的自由和信條的真諦,為什麼不同種族和信仰的男女老幼能在這個大草坪上共同慶祝,為什麼一個人的父親在不到六十年前也許還不能進當?shù)氐牟蛷d用餐,現(xiàn)在卻能站在你們面前做最神圣的宣誓。
讓我們記住這一天,記住我們是誰、我們走了多遠。在美國誕生這一年,在最寒冷的幾個月,在結(jié)冰的河岸,一群愛國人士抱著垂死的同志。首都棄守,敵人進逼,雪沾了血。在那時,我們革命的成果受到質(zhì)疑,我們的國父下令向人民宣讀這段話:
“讓這段話流傳后世,在深冬,只剩下希望和美德,這個城市和這個國家,面臨共同危險,站起來迎向它。”
美國,面對我們共同的危險,在這個艱困的冬天,讓我們記得這些永恒的話語。懷著希望和美德,讓我們再度沖破結(jié)冰的逆流,度過接下來可能來臨的暴風雪。讓我們孩子的孩子繼續(xù)流傳下去,說我們受到考驗時,我們拒絕讓旅程結(jié)束,我們不回頭,也不躊躇;眼睛注視著遠方,上帝的恩典降臨我們,我們帶著自由這個偉大的禮物,安全送達未來的世世代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