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民休閑好地方 綠樹陰里碧沙崗
。保梗玻改晷藿ū躺硩徚陥@時,負責籌建的許驤云說:“你們不要看碧沙崗現(xiàn)在遠離鄭州城區(qū),但再過幾十年之后,鄭州的人口可能發(fā)展到一二百萬,那時候這碧沙崗就成為城市中心了。”果不其然,如今的碧沙崗公園及其周邊地區(qū)早已成了名副其實的鬧市。
碧沙崗從陵園變成公園是在上世紀50年代。1956年,鄭州市政府決定將碧沙崗辟為公園。1957年,碧沙崗公園正式向游人開放。
“文化大革命”時,按照有關(guān)部門的要求,鄭州市的金水區(qū)、二七區(qū)、中原區(qū)要各有一個公園。當時嵩山路以西是中原區(qū),沒有公園,就把碧沙崗劃了過去,改名為“勞動公園”。值得一提的是,“勞動公園”4個字是郭沫若老先生親筆題寫的。
“文化大革命”以后,碧沙崗公園重修了大門,又恢復(fù)了原來的名字。據(jù)傳郭沫若題寫的“勞動公園”的牌匾如今還在鄭州,被一個“近水樓臺先得月”的人收藏起來了。
我到碧沙崗采訪那天,恰逢下雪。一進公園,眼前是一派熱鬧歡快的場面:老人們有的舞劍,有的唱戲、唱歌,京胡、板胡拉得韻味悠長……
一座亭子外面,有位老人正瞇縫著眼,坐在那里如癡如醉地用京胡拉著一曲二黃慢板《釣金龜》。亭中的3位老人有的拉有的唱,還有一位在旁邊敲著梆子。唱戲的老太太頭上已冒了汗,一段《穆桂英掛帥》正唱得蕩氣回腸。
亭中央立著一塊漢白玉石碑,正面刻著“碧血丹心”4個大字,正是馮玉祥將軍親筆所書。石碑背面刻的是馮玉祥將軍撰寫的《陣亡烈士紀念碑碑文》:“……冒白刃,涂肝腦,一戰(zhàn)而定湘鄂,再戰(zhàn)奄有長江,以至合圍齊魯,觀兵幽燕,收南北統(tǒng)一之功,皆三民主義使之然也……回憶南口之戰(zhàn),嚴壘待敵,肉搏沖鋒,數(shù)月相持,傷亡逾萬。然一旦下令進迫,猶能鼓其余勇,斬將搴旗,無或餒怯,以饑疲之軀,與雪地冰天爭一日之命,艱苦備嘗,精神益厲……帝國主義者尚高睨闊步,橫掠我領(lǐng)土,慘戮我人民,凡我中華民族,靡不引為大恥,此恥一日不雪,恐先烈之靈亦一日不安……”
碑文樸實無華,但擲地有聲,力透紙背,今天讀來,仍讓人熱血沸騰。
陪同我采訪的劉 彥老人是碧沙崗公園的元老,他60年代初調(diào)到這里工作,直到退休。據(jù)他講,關(guān)于這塊“碧血丹心”漢白玉石碑雖是原物,但上面的字卻是后來重新刻的。“文化大革命”期間,鄭大附中一個紅衛(wèi)兵在武斗中被打死,紅衛(wèi)兵們要為其立碑,到處找不到石碑,就把這塊石碑搬走了。他們將原有的碑文磨掉,刻上新的內(nèi)容。“文化大革命”后,碧沙崗公園又把這塊石碑找了回來,再次把上面的碑文磨去,重新恢復(fù)了原來的碑文。經(jīng)此一番折騰,這塊紀念碑變薄了許多。
建園初期,碧沙崗樹木茂密。尤其是北門附近,兩米內(nèi)就有一棵樹,所以鳥也特別多,樹下鳥糞成堆。當時這一帶還很偏僻,每到傍晚時分,麻雀、烏鴉叫聲一片,園內(nèi)一團漆黑,挺嚇人的。不得已,公園就砍掉了一部分樹木。
馮玉祥平生最愛種樹,有“植樹將軍”的美稱。如今碧沙崗公園西側(cè)西花園酒店門前那棵洋槐就是馮將軍親手種下的,它也是碧沙崗公園里最早的一棵樹。但現(xiàn)在,這棵樹已經(jīng)不屬于碧沙崗了。
馮玉祥經(jīng)常告誡部下:行軍打仗不許損壞樹木,駐扎操練不許在樹上拴馬。在河南駐軍時,他立了一條規(guī)矩:馬啃一樹,杖責二十,補栽十株。
馮玉祥在遺囑中說,他死后要焚成灰,扔到太平洋。如果國內(nèi)民主和平,那就把骨灰深埋六尺種樹,不要白白地浪費了。樹長成后,好給學(xué)校和圖書館做桌椅用。他在徐州駐軍時,曾作詩一首:老馮駐徐州,大樹綠油油。誰砍我的樹,我砍誰的頭!這首霸道的打油詩足以證明,“植樹將軍”的確名不虛傳。
上世紀40年代劉汝明建的那座“抗日烈士紀念碑”,“文化大革命”時被毀掉了,只留下一個塔形的底座。1994年,在“抗日烈士紀念碑”原址上建起了“北伐戰(zhàn)爭紀念碑”。這座紀念碑碑身高近18米,正面是聶榮臻元帥題寫的“北伐陣亡將士永垂不朽”10個金色大字?v跨碑體的浮雕,由北伐軍將士群像組成。今天,從北大門進碧沙崗公園,這座紀念碑是最醒目的建筑。
烈士祠是碧沙崗公園里的主要建筑,前后兩個大院,左右兩排廊房,占地4000多平方米。解放后,鄭州市博物館就設(shè)在烈士祠里面。幾年前,市博物館遷走,這里成了鄭州市文物考古研究所的辦公地點。
烈士祠南面是一片開闊的草地。劉 彥老人說,南面這一大片全是北伐陣亡將士的墓地。草地的西南部原來有一個露天劇場,如今已經(jīng)被扒掉。上世紀60年代初建這個劇場時,挖出了成堆的白骨,后來都運到鄭州南郊的烈士陵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