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見到萊索托山里的巫醫(yī)馬姆斯地,是跟保鏢馬老太太去她家看病。老太太說她胳膊疼得厲害。于是,我倆趕到坐落在半山腰的一間園形草頂?shù)奈揍t(yī)家。
巫醫(yī)大約50多歲,身材瘦小,看我的時候一只眼睛半睜半閉,嘴長得有些尖突,好像鴨子嘴,說話的聲音是從嗓子眼兒里擠出來的,像鳥叫,說起話來語速及快。由于她生不出孩子,早就被男人休了,多年都獨居半山中。巫醫(yī)行醫(yī)20多年,是這一帶倍受尊重的神人。
凡是村里有大活動,人們就會把巫醫(yī)請來驅(qū)邪,我們到來時,她剛給兩個遠道來的男人看完病,正準備吃飯。聽說我們來治病,立即放下碗,端了一個長板凳放在院子里,讓馬老太太坐在太陽下。之后,她問了問病情,然后讓馬老太太像飛燕那樣把兩個胳膊張開?墒抢咸母觳蔡鄣酶旧觳恢,她硬是拉扯著老太太的胳膊往上“飛”,“飛”得馬老太疼得齜牙咧嘴,直喊叫。這還不算,她抬著一只胳膊,抱在懷里像啃個老玉米似的,上來就狠咬了一口,馬老太太哪兒經(jīng)得住這痛折磨,差點從那長板凳上栽下來。“這簡直是野蠻治療嘛!蔽议_始懷疑這巫醫(yī)的醫(yī)術(shù)。